长篇历史小说《红山女神》连载----第五章

2023-05-10 14:56:27

树倒了,就连狼群都吓得四处奔逃,等狼群回过神来,天轩他们也打着火把赶到了,见到火光,头狼凄厉地嚎叫一声,一步三回头,垂着涎水,带领狼群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天轩等人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儿来,几步奔到树下。还好,树并没有直接倒在地上,而是倒在另一棵树上,树身“嘎吱吱”地摇晃,摇摇欲坠,更要命的是夜风还在不停地吹,并且越来越大,欧丝和女孩不停地发出尖叫。

天轩对他们高声喊叫:“抱紧树,欧丝,抱紧树,千万不要松手啊。”偙也焦急地喊:“欧丝,欧丝……!”走到树下,一跳一跳地,恨不得双手立即长长,把他们托住。

一阵大风吹来,大树终于发出一阵刺耳的断裂声,轰然倒了下来,有人捂住了眼睛,有人发出喊叫:“啊,天哪——!”树又倒了,可是,命不该绝,正好又倒在另一棵树上,欧丝和女孩紧紧地抱住树杈,没有掉下来。幸运的是,欧丝和女孩几乎就落在了地上,但是没有落地。天轩和偙冲上去,两个男人同时把她们抱了下来,偙抱下欧丝,天轩抱下女孩。偙安慰欧丝:“欧丝,欧丝,没事吧?”天轩安慰女孩:“别害怕,没事了。”羌嘎双手按住胸脯:“啊呀,吓死我了!”

欧丝惊魂未定:“偙,天轩,羌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欧丝说着,又禁不住哭了起来。偙紧紧地抱住欧丝,不停地亲吻她:“没事了,没事了……!”

偙背着欧丝,天轩背着女孩,大家打着火把,返回了玉猪族临时居住地。

这时候,西面的天空电闪雷鸣,一场雷雨渐渐逼近,带着雨星的凉风一阵紧似一阵,姑娲告诉所有的人,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与此同时,皋喾和他的小狗旋风瓠正躲在树上,雷雨已经在这里开始肆虐,并且越来越大,巨大的树冠就像一把巨伞罩在他们的头上,刚刚睡着的皋喾被雷声惊醒了,电闪雷鸣,狂风吹动树木,他所寄居的大树就像船一样地不停摇摆,暴雨瓢泼一样砸了下来,“呼啦啦”一个亮闪,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咔啦啦”一个炸雷,震得他半天耳朵都嗡嗡作响。

狂风暴雨,就连树冠都撑不住了,暴雨落在皋喾和小狗的身上,皋喾茫然地望着漏了一样的天空,显得那样无助。

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和霹雳一同炸响,皋喾只觉得浑身一麻,便重重地从树上摔了下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声野鸡的啼鸣,唤起了百鸟的鸣唱,随着黎明的到来,大地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清晨,在玉猪族临时居住地,男女又一次团聚在一起,在姑娲的建议下,玉猪族做了迁移后的第一次平安祭祀。

姑娲选择一块向阳的高岗平台,平台下燃起用松柏木燃烧的篝火,摆上玉人,玉凤,玉龙。

姑娲披挂妥当,敲响手中的皮鼓,紧握权杖,口中念念有词。

                  天上的太阳把大地照亮,

                   地上的河流告诉我们去向何方,

                   清清的微风赶来为我们送行,

                   各样的鸟儿为我们把平安歌唱,

                   道路从脚下一点点延伸,

                   尽头就是理想的家乡……

玉猪族人开始围着篝火跳舞,烈焰舔舐着黎明的天空,升腾的青烟在一望无际的天空袅袅娜娜,轻轻地摇曳着,显得格外美丽并且充满了生机。雨后的早晨格外清凉,大地上所有的绿色经一场雨水洗涤后,更加鲜艳清翠。舞毕,人们散去,吃完早饭,姑娲一声令下,玉猪族的人们收拾东西,继续开始前行。

同样的这个早晨,太阳升起来,温暖地照在皋喾的身上,皋喾躺在地上,小狗旋风瓠轻轻地舔舐他头上的伤口,皋喾慢慢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很幸运,一个霹雳劈掉了这棵大树的一个树杈,茬口处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皋喾掉下来的时候,除了额头上摔出了一个青包,眉骨上摔出了一个小口以外,没有受致命伤。

皋喾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感到头昏脑胀,浑身酸疼,他走到泉水边喝了几口清凉的泉水,又在泉水边采集了一些野果,坐在一块石头上,慢慢吃了起来。

突然,皋喾看见不远处的草丛在不停地颤动,他捡起一块石头,小心地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被雷击伤的黄羊,正在那里挣扎。皋喾用石头把它砸死,拖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那棵还在冒烟的大树。他找来干柴,从树上借来火种,点燃,一堆篝火在山野上欢快地燃了起来。

皋喾找来一块锋利的石片,把黄羊的皮剥了,把内脏掏出,然后把黄羊架在火上烧烤,不一会,黄羊被烤熟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小狗旋风瓠闻到了,兴奋地在周遭狂奔,撒欢,并且发出动听的叫声。

皋喾和旋风瓠自从和族人分开到现在,第一次吃了这样一顿可口的饱饭,吃完了,走到泉水边,“咕嘟咕嘟”地喝饱水之后,在水边又坐了一会,从雷劈过的树上找来一块响干的朽木,用石头砸一个凹坑,把一块没烧尽的火炭放进凹坑里拿着,把剩下的熟肉用树枝穿上,背在背上,打一声呼哨,又和他的狗旋风瓠开始向前走去。

皋喾相信,只要走下去,就一定会找到他的族人,见到妈姆。

玉猪族迁移的队伍慢慢地行走在碧蓝的天空下,天空水洗一般地清净,几朵雪白的云彩从遥远的天边飘荡过来,吸引一对苍鹰夫妻盘旋飞舞。茫茫大地,一片清新,草木格外青翠,脚下不断地有一群又一群蚂蚱蹦跳起来,鸟儿在身边的树上无忧无虑地鸣唱,玉猪族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得懂的歌谣。

姑娲带领玉猪族的男女老少,正在往前走着,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着,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姑娲问:“怎么了?姒旦,快去看看。”

这时候,羌嘎跑过来。急切地报告:“大王,大王,甄可要生孩子了,甄可要生孩子了。”姑娲听了,高兴地说:“哦!是吗?这是好事,这是咱们迁移以来生的第一个孩子。吉兆!快,给甄可准备地方,队伍暂时停下来歇息。”姒旦走过来,说:“妈姆,我去吧。”

姑娲不放心地说:“不行,还是我去吧,你跟我一起去。”

姒旦指挥几个人给甄可搭建临时的产房,天轩走过来,问:“姒旦,听说甄可要生孩子了?”姒旦说:“是。”天轩听了,兴奋地说:“好,好,好,我得去看看甄可,好样的甄可。”

 姒旦一听,不高兴了,因为姒旦什么都很优秀,可就是生不出孩子,人们虽然不说,可她自己一直感到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如果她不是姑娲亲生的,就没有了地位,于是,听了天轩的话,她酸溜溜地说:“哼!天轩,看什么看呀,还不赶紧过来帮助搭房子。”

天轩楞了一下,赶紧说:“对,搭房子,搭房子。”

偙走过来,问:“是甄可要生孩子了吗?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又要做爸爸了。”

姒旦不屑一顾地说:“哼!到底谁是爸爸还不一定呢?瞎高兴啥呀!赶紧过来干活。”

几个人在搭建临时棚子的时候,一些人在烧水,姑娲等人把甄可扶进临时房子里,欧丝,姒旦等守在甄可身边,帮她生孩子。天轩,偙等男人守在临时棚子外面。姑娲穿戴好祭祀的衣服,羌嘎在帮着姑娲准备祭祀。

这是玉猪族祖辈留下来的风俗,每在有女人怀孕和即将生育的时候,都要祭祀,以示庆贺和预祝平安。

有人把一个玉猪龙挂在一根木杆上,姑娲把玉人供上,点燃篝火,口里念念有词:

 

你头上有美丽的花纹啊,

两翅有美丽的花纹啊,

你背上有美丽的花纹啊,

你心胸上有美丽的花纹啊,

你腹上有美丽的花纹啊,

这是吉祥到来呀!

你来啊,你来,

你就落到我们身边。

啊哦,啊哦……

平安,平安,平安……

姑娲在祈祷,甄可在痛苦地挣扎着,喊叫着。

姑娲接着又念道:

你能吃得下一座高山啊,

是因为你有天一样的肚子,

你能怀上粟一样多的子女啊,

是你有非凡的力量,

保佑我们,

再添一个健壮的孩子啊,

我们拿脱去壳的粟来供奉你,

我们拿煮熟的鹿肉来供奉你,

我们拿清洗干净的野果来供奉你……

 

     姑娲继续祈祷,甄可开始喊叫,姒旦在她身边软言软语地安慰:“不要害怕,甄可,不要害怕。”甄可折腾得满头大汗,身体渐渐不支,姒旦走出来,姒旦有些焦急地说:“妈姆,甄可还是没生下来,咋办?”姑娲想了想,说:“她是第一个孩子,要慢,是正常的,走,我去看看。”

姑娲脱去披挂,来到甄可跟前,仔细检查,脸上挂满了愁容,姑娲很不乐观地说:“她的样子怕很难生下来,需要给她吃一种树的叶。”姒旦忙说:“什么树叶?是你告诉我的那种叫藁茇(gao ba)的叶子吗?”姑娲说:“是啊,在有云雾缭绕的高山上都有,看见了吗,南边那座高山就缭绕着云雾,我想那上边一定就有,我得去采一些来救甄可。”姒旦说:“不行,你不能离开这里,甄可不能离开你啊!”

姑娲略一沉思,说:“你说的也对,姒旦,那你就去一趟吧。”姒旦爽快地说:“好,我也认识那树的叶子。”羌嘎插嘴说:“我陪姒旦一起去。”偙走进来说:“我也去,万一有危险好有个帮手。”

姑娲说:“好吧。但是一定要早点回来,最晚不能过明天。”姒旦说:“知道了,走吧。”

三个人匆匆上路了,把甄可的喊声扔在了身后。

姒旦等人急匆匆地行走在采药的路上,这时候,远处传来了沉闷的雷声。姒旦抬头望望天空。偙说:“姒旦,怕是要下雨,咱们得快走。”羌嘎说:“是啊,我们得快走,下雨也得采回树叶,救活甄可。”姒旦说:“别说了,快走吧。”

几个人加快了脚步,飞快地朝着云雾缭绕的高山走去。

在玉猪族的临时住地,姑娲急得满头大汗,火堆上,火苗在烧着陶罐里的水,水开了,“咕嘟咕嘟”地翻花,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在临时的房子里,甄可在痛苦地挣扎,浑身汗水淋漓,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声。

姑娲正在帮助她顺理胎位,她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减轻甄可的痛苦。

姒旦他们经过半日的奔跑,终于到达了这座云雾缭绕的高山,山很高,很陡,植被茂密,树木高大。几个人一口气登上高山,细心地寻找药树。

忽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哗哗啦啦”地下了起来。突然,姒旦惊喜地喊叫起来:“快看,在那个山坡上有一棵树就是。”

几个人顶着大雨,摸爬攀附着走过去,姒旦脚下一滑,差点没掉进沟里,羌嘎手疾眼快,一下子把她拽上来。姒旦说:“羌嘎,多亏了你,好悬啊,你真好。”羌嘎不削一顾地说:“算了,少跟我赌点气就行了。”偙说:“姒旦,你和羌嘎在这里等着,我去采一些树叶回来。”姒旦说:“不行,万一不是呢,你也不认识。”羌嘎说:“还是一起过去吧。”

他们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来到大树前,姒旦摘下一片树叶反复地看了看,又放在嘴里嚼嚼,很肯定地说:“对,就是这种树叶。”

每个人都麻利地摘了一小兜,藏在怀里,羌嘎说:“这回甄可有救了。”他们都很高兴,可是,就在他们准备返回时,前面出现了几个拿着棍棒和弓箭、石矛的人。

他们横在路中间,用眼睛瞪着姒旦他们。其中一个头戴野鸡翎子,身材高大,横眉立目的男人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野人,敢到我们的地盘上偷东西!”偙上前去解释:“我们是路过的,到这里採点药,不是偷东西。”

趁偙和他们解释的时候,姒旦偷偷地告诉羌嘎:“羌嘎,你快走,这里有我和偙呢,快把药送回去。”

羌嘎刚要偷偷地溜走,其中一个人看见了,搭箭就射,偙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弓箭,几个人上来就把偙按倒在地上了,羌嘎趁机跑了。

“把这两个野人捆上带回去。”戴野鸡翎子的男人喝道。

姒旦不甘示弱,也高声喝道:“住手,你们听我说。”

其中一个人喊道:“见到大王再说。”姒旦说:“你们才是野人,为什么不听别人说话?”戴野鸡翎子的男人说:“你们的人为什么跑?一定是偷了我们的宝贝红果。”姒旦说:“你胡说,我们没偷你们的什么宝贝,我们只是摘了几把救命的树叶。”

有人插话:“别和她啰嗦,带他们去见大王。”偙和姒旦被带走了。

逃脱出来的羌嘎拼命地奔跑,恨不得在腋下长出两只翅膀飞起来。这时候,玉猪族临时休息地,甄可在挣扎,声嘶力竭,姑娲等人在焦急地盼望着,望眼欲穿。天轩急得在外面来回踱步。天轩说:“姑娲,我去接接他们吧,要不怕来不及了,甄可,你可要挺住呀!”

姑娲说:“我已给她用上了一点药,再等等吧。”姑娲几次出去张望,嘴里不停地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呢,怎么还不回来呢?应该回来了。”甄可又开始折腾的死去活来。在姑娲焦急的等待中,甄可已经奄奄一息。

天快要黑了的时候,姒旦和偙被带到当地部落,在一座大房子前面,坐着一个又黑又胖的女人,女人脑袋很大,嘴唇很厚,稍稍外翻,她的胸前,两个饱满鼓胀的中间吊着一块洁白的玉饰,长发披肩,上面缀满骨饰。她的头上插着一束鹰毛,她的前面燃烧着一堆篝火,火上烤着一只鹿,烤熟的鹿肉“吱吱”作响,烤出的油滴落在火堆上,“噗噗”地燃烧,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连偙闻见了,都忍不住咽了一回口水。

姒旦、偙被推进来,戴野鸡翎子的男人上前禀报:“大王,在山上抓到的,偷我们的宝贝。”大王冷峻的看了姒旦和偙一会,慢声慢语地问:“什么?偷我们的宝贝,偷到了吗?”

戴野鸡翎子的男人回答:“不知道,他们中的一个人,跑了。”大王用手里的棍子戳了戳姒旦,说:“你说,你们到底来干什么?说谎就杀了你。”

姒旦和颜悦色地解释:“大王,我们是来採一种叫藁茇(gao ba)的树叶子,不信,给我松了绑,我拿树叶给你们看。”大王命令:“给她松绑。”

一个人过来给姒旦松绑,姒旦掏出树叶给大王看,姒旦说:“大王,这就是我们在你们的山上找到的。”大王看了,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算什么宝贝。”

姒旦说:“大王你不知道吧,这种树叶却真的是一种宝贝,要是有生小孩生不下来的人吃了它,就能很快地生下来了,它能催生。”大王瞪着铃铛一样的眼睛看着姒旦,似信非信,大王说:“这是真的?”姒旦回答:“真的,我们的族里正有一个人生小孩,生不下来,快要死了,是我们的大王让我们来採的。”

这时候,远处传来几声女人痛苦的喊叫,姒旦的眼睛一亮,说:“大王,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族里有人也在生孩子。”大王说:“是啊,我们正在烤肉,准备祭祀,可是已经生了一天了,还没有生下来呢。”

姒旦接着说:“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大王有些犹豫:“这……”戴野鸡翎子的男人,凑过来,小声地对大王说:“大王,让她看一看,她不是说咱们山上的树叶能催生吗?大王,你就让她试一试。”

戴野鸡翎子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姒旦,说:“要是她在撒谎,就杀了他们。”

大王想了想,说:“好,就让你拿我的人试一试,要是不管用,别怪我不讲情面。”

姒旦看了看偙,偙满脸担心的样子。偙说:“姒旦,你行吗?”姒旦说:“事到如今,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姒旦走近大王,姒旦说:“大王,先给他松绑,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大王说:“讲。”姒旦说:“大王,如果我让你们族人顺利生下孩子,你就放我们走。”大王说:“一言为定。给那个人松绑,带这个人去吧。”

在玉猪族的居住地,棚子外面,姑娲急得来回走着。甄可已经没了声音,只剩下呼呼的喘息了。姑娲焦急地说:“再不回来,她就没有希望了。”

突然,外面有人高喊:“羌嘎回来了……羌嘎回来了……!”羌嘎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天轩跑出来,扶起羌嘎:“羌嘎,羌嘎。”天轩抱起羌嘎走进棚子。天轩说:“姑娲,羌嘎,羌嘎回来了。”姑娲说:“快,羌嘎,找到藁茇树叶没有?”羌嘎上气不接下气,从胸前掏出树叶,一下子昏倒了。

天轩等人扶起羌嘎给她喂水,姑娲不顾一切地去煎药,然后给甄可吃了下去。过了一会,“哇”地一声,一个女婴生下来了。

姑娲松了一口气,走过来,问:“羌嘎,你怎么样了?”羌嘎已经缓过一些了,声音微弱地说:“大王,我没事了,甄可她……”姑娲安慰她说:“甄可没事了,可是姒旦和偙呢?”羌嘎焦急地说:“大王,姒旦和偙被一伙人给抓走了,是他们俩挡住了截我们的人,我才趁空跑出来了。”

天轩听了,焦急地问姑娲:“你看怎么办?”姑娲说:“快,去救人!”

远处的部落里,姒旦问:“这里谁说了算?”一个女人回答说:“你想干什么?”姒旦:“要我亲自为她熬药和看着她喝下去。”

一个女人说:“我就是,大王说了,一切听你的吩咐,只要你把孩子接生下来就放你们走。”几个女人开始忙乎。姒旦捣药、熬药,然后亲自喂给生孩子的女人吃药。

大王和戴野鸡翎子的男人守在篝火旁边,只有烤熟的鹿肉“吱吱”地响着。偶而火堆迸溅出一个火星,“叭!”地一声,吸引几个人的眼光。大王阴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那个正在生产的女人就是她的长女,这辈子她就生了这一个女儿。本来她想让她接任自己的王位。可是……

阴郁的夜空,远处有电光和沉闷的雷声。就在这时候,传来了“哇哇”的哭声,一个女婴降生了。

有人跑进来,报告给大王,大王高兴地跳了起来,外面的族人一片欢呼。

这时候,姒旦走了进来,大王迎上去,拉住她的手,说:“神仙呀!”姒旦说:“我不是神仙,大王,是你们山上长的这种树叶的作用。”大王拿过树叶:“让我看看,你看,我们守着这种宝贝,就是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多亏了你们的到来。来人,拿咱们的宝贝给他们,赏给这位神人,放他们走。”

戴野鸡翎子的男人一听着急了,说:“大王,真的放了他们?”大王说:“是啊。”

戴野鸡翎子的男人说:“可是她长得很好看,我……”大王说:“人家是路过的,再者说了,人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说话算数。”

大王转而看着姒旦笑了,让人拿来几个鲜艳的红果,说:“我们这个红果,很有灵气,开一回花才长成几个,送几个给你们的大王,保佑你们族人顺利到达你们要去的地方,带着它就不会迷路,吃了还能治肚子疼。”

姒旦接过红果说:“谢大王,偙,咱们走吧。”

这时候,天轩正带人打着火把赶来,天轩和姒旦他们在半道相遇,一同回来。火堆旁,姑娲很欣慰地说:“都回来了,我们家族又多了一个女人,平安就好,这是天的恩赐,我们要庆贺啊。”

外面,玉猪族部落又点起了篝火,篝火熊熊燃烧,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人们开始祭祀,狂欢。

这时候,远方电闪雷鸣,一场暴雨渐渐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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