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是历史,然而有时候,小说就是历史,比历史课本更真实。” ——叶兆言
《夜泊秦淮》之后25年,著名作家叶兆言最新长篇小说《刻骨铭心》出版。这是一部以男人们为主角的群像小说、正气之作,书写男人家国情怀,兄弟情谊,描摹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南京风云变幻,裂变时代的痛与爱,比《夜泊秦淮》更大气阳刚、正气磅礴。
《刻骨铭心》
作者:叶兆言 著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04月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在中国历史上是个很特殊的时期,军阀混战,,而南京,则处于这一切的风口浪尖之上,《刻骨铭心》则聚焦了当时南京各个阶层的生活,小说中的各路人物在这里都经历了刻骨铭心的人生。书中的他们浮浮沉沉,经历家国兴衰,个人生活起伏,但两位主要的男主人公绍彭、希俨颠扑不破的兄弟情令人感动。虽出身不同,所选择的信仰和人生道路各异,但兄弟情谊却从未因个人境遇、外界环境而改变。
如《钟山》杂志评价所说:“小说让耳熟能详的历史事件虚化后退,请虚构的人物站上舞台中心,通过对一系列历史碎片的打捞与拼贴,将焦点集中在个体生命在大时代波浪翻滚下的命运起伏和生存处境。作者以平静的笔触,独特的视角,让历史与当下并行互文,勾画了一幅个体生命与混乱时代相互交融、激荡飘摇的风俗世情画卷。”
与在《钟山》杂志的连载版本不同,本书增加《在南京的阿瑟丹尼尔》等章节段落约1万字,。
作者简介:叶兆言
叶兆言,1957年出生,南京人。1974年高中毕业,进工厂当过四年钳工。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1986年获硕士学位。80年代初期开始文学创作,创作总字数约五百万字。主要作品有七卷本《叶兆言文集》,《叶兆言作品自选集》,三卷本叶兆言短篇小说编年《雪地传说》、《左轮三五七》《我们去找一盏灯》以及各种选本。另有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煞》等,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叶兆言绝妙小品文》等。
在当代作家中,叶兆言应该算是比较难被归类的一个,他由新历史小说成名,写过相当数量的新写实小说而进入文学史,又常常被置放在先锋文学的大范畴内来论述和比较。最近几年,在结集散文的同时,叶兆言选择“重回起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重写新历史小说上,在《一号命令》《驰向黑夜的女人》等一批颇具影响力的中长篇之后,叶兆言又推出了长篇小说新作《刻骨铭心》。
《一号命令》2013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驰向黑夜的女人》2014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叶兆言一直在思考如何和以往的作品写得不同,“写小说不是炫耀你的技巧,卖弄你所擅长。写小说不应该扬长避短。别人总是说我擅长写再现的历史,这种表扬可能并不懂我。作家不能总是写自己擅长的类型,要有一种不可一世的、不写自己驾轻就熟类型的勇气。我在创作《刻骨铭心》时,总是在想契诃夫的《海鸥》。《海鸥》作为剧本上演时是很糟糕的,开头冗长,结尾仓促,但我欣赏写作者这种冒险的精神和勇气。”
叶兆言说,“如果说我有两颗钉子的话,我第一颗钉子的故事写的是一个人没有性的那种痛,无性之痛,我的第二颗钉子就是强调人失去语言的痛,无语之痛。所以我说《刻骨铭心》很简单,就是写了一堆可以让人刻骨铭心的事情。”叶兆言认为,说历史、人物,包括这些钉子,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作为写作的一种技巧。“小说能不能真正打动人,是最重要的,你说的这个故事,它是不是真的刻骨铭心,它是不是能够真的让读者读了感觉到痛。”他透露,写完后拿给女儿看,“女儿读到其中一段就哭了。我告诉她,我说其实你老爸写到这段的时候也哭了。”
何为“新历史小说”?
虽仍旧落笔历史,但又绝非单纯地写历史,甚至可以堪称一部“新新历史小说”。如何定义这个多出来的“新”?最值得一提的是小说混搭的叙事结构。整部小说共七个章节和一个后记,第一章里,叶兆言讲述了两则关联度不算太大的故事,一则是讲受高官同学之托,陪同一位董事长和年轻女郎游玩南京;另一则讲了因公去哈萨克斯坦采风的前后波折以及和一名当地作家的交谈,在这两则故事里,叶兆言塑造了一个身份、背景、经历都和他本人几乎百分之百雷同的“我”的形象,这个“我”竟然也正在写一部叫做《刻骨铭心》的长篇小说。虚构的“我”跳出了纸面,和真实的“叶兆言”不谋而合,这种类似于英国作家麦克尤恩在小说《甜牙》中的叙事手法,最根本的用意无疑还是为了把确凿的虚构幻化成模糊的真实,又让虚构的人物在某种程度上代言起真实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