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日初拿起看了看,福建省政府、福州绥靖公署特勤证,盖了两个公章,,问:“这干嘛用的?”
二蹦很快拿回证件,小心放进口袋:“就是省府、公署新成立的秘密情报组,叫效忠组,可以侦缉逮捕福建辖区内的任何机构和个人,直接对我叔叔报告,对除他之外的任何长官都保密!”
丁日初大惊,表面仍平静地小口咂品着青红酒:“就是古代的锦衣卫,见官大一级?”
二蹦得意地说:“可以这么理解,以后那些军警宪特,老子想弄他就弄他!”
丁日初不动声色地说:,怎么还成立效忠组?”
二蹦说:“那些部门,我叔叔觉得不和他一条心吧,想搞个他一手掌握的特务组织,好办事。”
丁日初调侃说:“那以后我可得离你远点,别一不小心被你效忠组抓进去了。”
二蹦说:“丁哥说笑了,搞谁也不可能搞你,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丁日初说:“喝酒喝酒,祝贺锦衣卫大人大权在握。”
二蹦说:“我只是副组长,组长是吴副官,成立效忠组,就是这个人向我叔叔提议的。他有私心。”
丁日初没接话,让二蹦自己说下去。二蹦果然继续说:“他表面上说为我叔叔分忧,多一双千里眼顺风耳,及时掌握各机构各部门的异动,内地里是想借这个秘密组织抓权,多捞钱。丁哥你知道不,这个人打着我叔叔的旗号明里暗里捞了多少好处!”
丁日初说:“他不是你叔叔从西北战区带过来的老部下么,怎么也干这些勾当?”
二蹦已是双眼迷离:“人心叵测哪,再说时局危如累卵,这上上下下谁不逮着机会拼命捞钱,赚足棺材本?”说完,又凑近丁日初:“这个人也别得意,他自觉得我叔叔对他十分信任,狗屁!昨天我叔叔悄悄把我叫到他家,要我暗地里盯紧吴副官,他有什么举动,随时报告!”
丁日初说:“那是,他再亲,能亲得过你和你叔叔?”
二蹦醉得口无遮拦了:“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心里明白,我叔叔也是在利用我罢了,他谁都不可能百分百相信的,除了他老婆华德芬!”
这家事,不能掺合,哪怕一句闲言碎语也不行。丁日初举碗说喝酒喝酒,这坛酒不喝见底不走人。
互相敬酒几个回合,二蹦醉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握根筷子敲着碗头说:“丁哥,有什么人跟你不对付的,告诉兄弟,兄弟帮你整他。”
丁日初说:“我一个生意人,一向和气生财,方方面面也都给我点面子,没结下什么过不去的恩怨,就是王调勋这人好奇怪,在一块喝酒很亲热,说都是福州人,自家人,背着我又指使手下偷偷查我海上的生意,我那些单子证件都齐全的,经他一搅和,耽误了时间,蚀本啦。”丁日初正被王调勋威胁阿禧理事长的事苦恼着,想来硬的,虞薰哥不同意,说不要节外生技;来软的吧,找他好几次,躲着不见,乘自己不在救火会办公地莆田会馆,又上门对阿禧下最后通牒,说再不让位,要以通共之嫌把他的广芝林药店查封。现在乘着二蹦这话头,把王调勋抛出来看看,没准柳暗花明。
二蹦抬起头,眯着眼说:“王调勋,就是王八蛋,对上溜须拍马,对下作威作福,平常路上见到了跟他招呼,他眼睛长脑门上去了,恶心!别看他大会小会上冠冕堂皇的,这个部门那个部门到处查谁谁通共,,!”
丁日初欣喜若狂,按捺住情绪说:“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