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红山女神》连载----第二十一章

2023-05-10 14:56:27

作者:魏泽先 张月瑛


又红又大的太阳照得山川大地格外明亮,照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花草树木显得更加碧绿。

姑娲用最精美的陶罐倒满一罐清凉的泉水,放在临时祭台上,,其他人跪在祭台的周围,从首领到一般族人依次排列。

首领们的面前使稍大一点的陶碗,族人面前使用什么样的陶碗都有,每个陶碗里都盛满了泉水。

玉猪族要举行一次比较大的祭祀,这次祭祀是快乐的,犹如节日般的快乐,祭祀的内容就是生育,自从姑娲、天轩、偙等规定了嫁娶制度后,有许多对男女结成了夫妻,这稳定的夫妻生活,给生育带来了勃勃的生机,女人们的生育能力大大提高了,由于都是固定伴侣,所以妇女们的生殖病也大大降低了,玉猪族一下子竟然有十几个女人同时怀孕了,她们一个个腆着大肚子,笨拙而自豪,人们拥戴着她们,给予她们神一般的待遇。

但是,姑娲除外,因为她是玉猪族部落的女王,没有和她相匹配的男人,她是至高无上的,她拥有部落里所有的男人。天轩、姒旦等因为没有意中人,所以也没有婚配。

十多个腆着大肚子的女子一字排开坐在前面,还有几个肚子小一点的坐在两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在她们面前点着一大堆松柏枝和松柏木的篝火,篝火燃烧起来,山野上弥漫起了松柏的幽香,淡蓝的烟雾飘向天空,和一朵朵白云接上了,世界一下子变得神圣起来,姑娲穿戴齐全,一步步地走上祭坛,用神杖敲响皮鼓,高声呐喊:“为我们的生育神们尽情地欢乐地舞蹈吧!想怎样表达你们的祝福就怎样表达吧,有了她们,玉猪族从此会兴旺起来的——!”

天轩端着水走上前来:“感谢你们,为玉猪族生育后代,这是天地神灵对玉猪族的奖赏,我要把这杯清水敬天敬地敬神灵,愿天地神灵保佑我们的生育神们幸福安康,顺顺利利生下后代。”说完,把清凉的泉水敬畏地掸在空中,洒在地上,然后上前,半跪在中间一个肚子最大的女子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亲吻着,感动得几乎要流下眼泪了,而后慢慢地退下来。

姒旦、甄可、欧丝、天轩、偙等纷纷向前敬水。

天枭走过姒旦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姒旦“什么时候成为我的生育神?”说完,向姒旦抛去一个飞眼。

“多少日子了。”姒旦想,“自己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姒旦暗自伤神。别人没有察觉,只有天枭明白姒旦的眼神和表情里的含义。

敬完水,姑娲说:“现在,我们玉猪族的各业兴旺,我们养的小猪,膘肥体壮;织出的麻布,越来越柔软;制出的陶器也越来越好看,在夹砂灰陶的基础上,又制出了泥质红陶。最可贵的是,我们发现了红泥土,还可以当染料的红土石;玉器的制作更是喜人,我们不但有了能通天的东西,还有我们戴在身上保佑我们身体健康的饰品,这些都要感谢上天给了我们这么好的地方安居下来,感谢土地养育我们,感谢神灵保佑我们,让我们端起这清凉的泉水,再一次敬天地神灵吧。”

姑娲象开始的时候一样,第一个轻轻地将水举过头顶,然后用手沾水掸向空中,洒在地上。大家都模仿姑娲向天地神灵敬水。

敬完天地神,姑娲说:“我们还有一个仪式。“姒旦,把玉镯和玉佩拿来,为我们的生育神们戴上玉镯和玉佩,保佑他们母子平安!”姒旦拿来玉镯、玉佩给十几个有孕在身的女人戴上,全场一片呼喊:“姑娲姑娲姑娲姑娲……嗷嗷嗷嗷嗷嗷嗷……”

接下来,大家开始跳舞并且高声歌唱:

在那高高的玉山上,

有那可爱的狡,

在一个下种的时候,

它跑到了我们的家园,

在我们的门外高歌,

粟的籽粒石卵样地饱满,

粟的籽粒雨点般地洒落。

啊哦,啊哦……

 

饱满的粟啊,

黄亮的米饭,

供给地和天。

 

姒旦、天枭、偙、甄可、欧丝等纷纷下场舞蹈,他们优美的舞姿,看得玉猪族和扎海氏的人们目不转睛了,就在舞蹈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姑娲携天轩入场,姑娲头戴野鸡翎,身着丝麻袄,坦胸露背,玉镯玉佩“叮当”作响,妖冶妩媚,如天仙下凡,美丽异常。

天轩威武地相伴左右,配合默契,两个人光华耀眼,把人们都看呆了!人们心旌荡漾,跳着跳着,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双双离去,谈情说爱去了。

翌日,当朝霞映红了半边天的时候,姑娲来到纺织部。欧丝见到姑娲,很高兴地领着姑娲看她们织布的女人们。

姑娲看见几个孩子在捻麻线,就过来教她们。姑娲:“这麻线要捻匀,捻匀了才能织好布,才能缝衣裳,做靴子。看好了,要这样捻。”

姑娲说着就给她们示范起来。纺轮有大有小,有陶制的也有石头制的,纺轮的正中有一个圆孔,里面插一根木棍,把麻线的一头系在上面,用手一转,纺轮就旋转起来,上面不停地续麻劈儿,一根很细的麻线就捻出来了。(骨头制的纺轮呢)

姑娲边示范边说:“纺轮要拿稳了,劲要使匀了,续麻时要一根一根地续,不要一会多一会少。这样纺出的线才粗细均匀,松紧自然。”

女孩们看了,都说:“知道了,姑娲大王,我们会好好学习的。”

姑娲听了,夸奖她们:“这才是好孩子。来,你们做一遍让我看看。”

女孩子们开始认真地捻线,有姑娲作指导,她们进步很快,姑娲很是高兴。

姑娲又来到一群织布的女孩跟前。

姑娲亲切地为她们做示范,一边做一边说:“看,孩子,要把线绷紧,织出来的布才能密实,看好了,要这样织才好。把这两组线分开,不能错了,这个梭子要拿稳了,端平了,脚要蹬紧,把线绷起来,看,就这样把梭子传过去。”(还没有到有织机的阶段)

女孩拍着手大喊:“大王织的真好,我一定要用心的学,织出最好的布,送给大王。”姑娲拍拍女孩子的肩膀,又摸了摸女孩子的头,无比赞叹地说:“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

望着眼前的一切,姑娲又想起了皋喾,她的皋喾要是真的还活着的话,已经十几岁了,该是大小伙子了,她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天夜里看到的身影,隐隐地听到了风火喊皋喾的声音。“唉!现在玉猪族安居乐业了,可是皋喾……”姑娲想:“苦命的孩子,妈姆实在是太想你了。”不觉鼻子一酸,她赶忙擦去流出的眼泪,微笑着鼓励孩子们几句,匆匆离开了。

现在的玉猪族,真是一片祥和。要是没有风火复仇的仇恨,姑娲就会一门心思地带领族人发展生产,让族人过上最幸福生活。

事情也不常常会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意外的事情时有发生,姑娲刚走出几步,甄可就哭着跑了过来,说:“制陶部有几个人突然都得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怪病,个个红头涨脸,有的呼呼大睡,怎叫都不醒,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找人打架。”

姑娲听了,感到吃惊,急忙跟甄可来到制陶部,姑娲看见这些人的异常举动,也感到奇怪,正在疑惑的时候,她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寻着香味找去,原来是从一个陶罐里发出来的,姑娲仔细看看,里面有一些发酵的黄米饭,上面还有一些水样的东西,散发着奇异的香味。这时候,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硬着舌头,又哭又笑地告诉姑娲:“这东西好喝,喝完了好受,你也尝尝……”姑娲舔了一口,果然辛辣中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她也忍不住喝了两口,没想到晕晕乎乎的,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不觉兴奋起来。

她问这是怎么回事,埙告诉她说:“这是前几天他们吃剩下的黄米饭,搁在窑边忘了,没想到今天闻到了这样的香味,喝了几口,大家都说好喝,就都变得这样了。”

姑娲听了,就说:“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贝,你就负责做这东西吧。”

埙答应了。埙说:“这也应该有个叫法。”姑娲想了想,说:“你发明了埙,可这回又不能叫埙了,那么……既然是存放好几天才能见到的东西,那就叫酒吧。”众人迎合:“那就叫酒吧。”(制酒的来历)

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埙用同样的办法发酵黄米饭,就是没有那东西出来,并且腐臭异常。埙百思不得其解,就蹲在原来的陶罐跟前仔细琢磨。他把原来的黄米饭抓出一把,和正在发酵的米饭作比较,没什么两样,于是,他就随手把米饭扔在了这个陶罐里。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这个陶罐里就发出了同样好闻的香味,打开一看,竟然出了酒。

于是,埙就把原来的米饭往其它的陶罐里放了一把,结果,每个陶罐里都出了酒。

这样,酒越做越多,人们都开始享用这美妙的东西。并且把它作为祭祀的物品。

一天晚上,甄可突然跑来找姑娲,说:“姑娲大王,快去看看吧,偙和天枭在乎呜的房子前打起来了。”甄可哭着说。

姑娲赶紧安慰甄可不要哭,一起向乎呜的房子走去。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呜嚎的叫骂声:“乎呜是我的女人,你滚出这个房间。”这是天枭的声音。

“你娶她了吗?你凭什么说乎呜是你的女人?大王说的,谁娶了是谁的女人,你没有娶她之前,说不定他是我的女人。”偙毫不让步地说。

因为刚刚规定完嫁娶制度,人们一时还不能习惯,还没有完全从那种混乱状态中走出来,这也是习惯性所致吧。

甄可一边走一边说:“姑娲大王,他们俩开始还在一起喝酒了,还挺高兴的,说说笑笑的,可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打起来了。”

姑娲一看,两个人都喝醉了,就对甄可说:“去把天轩找来。”甄可飞跑去找天轩,半道遇到姒旦,就一起来了。

“姑娲,发生什么事了?”天轩问。

“哦,天轩,姒旦你们都来了。没什么,把天枭扶到姒旦那里住一宿吧,乎呜你照顾好偙,天轩,你跟我来。”

天轩随姑娲来到她的房里,姑娲说:“天轩,你都看到了,这都是酒惹的祸。”

“是啊,姑娲,咱们得制定一个制度,以后,除了祭祀,外出打猎,下河捉鱼和有了高兴,值得庆贺事情以外,没有事情谁也不许喝酒。”天轩说。

“对,天轩,我也是这样想的,明天,你告诉大家我们的意思,如果有违反者,轻的,一天不给饭吃,重的,十天内不得进女子屋里睡觉。”姑娲严厉地说。

“好的,姑娲,明天我去办,你放心。”天轩答应着。

姑娲又说:“天轩,陪我去看看羌嘎她们,他们去采集野果,这次去远一些的地方,附近的野果都采摘得差不多了,眼瞅着就到秋天了,得多准备一些食物过冬啊!”

天轩答应:“是啊,姑娲。过几天我带些人出去狩猎,大约得很长一段时间回来,我就是不放心你啊!”

姑娲笑笑,说:“你去吧,我没事,就是心里总想着皋喾,还有……”

天轩接过话茬说:“还有风火。”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欧丝这里。

姑娲站住,深情地望着天轩,说:“你真是太理解我了!“说完拍拍天轩厚实的肩膀。

姑娲、天轩进来的时候,羌嘎和姐妹们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有人眼尖,大声喊道:“姑娲大王来了!”她这么一喊,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姑娲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而天轩则是女孩子们心中的偶像啊。

他们两个人不论到哪个部都会受到热烈欢迎和爱戴的。“大家好啊!哦,禾禾也在啊。”姑娲和天轩分别和大家打过招呼。

禾禾说:“我是来送羌嘎姐姐的。”天轩说:“羌嘎,听说你们明天就出发去采集食物,姑娲大王和我过来看看你们。”说完瞅了姑娲一眼,当然,那眼神是充满爱意的。

姑娲接着说:“是啊,羌嘎,这是咱们定居热水塘后第一次大规模地出去远处采集食物,明早出发前,我们要做一个祭祀,告慰山神树神保佑你们多收获,平安归来。

羌嘎感激地说:“谢谢姑娲大王的关心,我会照顾好大家的。”姑娲说:“好,你们收拾停当,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天早晨太阳出来后祭祀出发。”羌嘎等人答应着,送姑娲、天轩等出门。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映红东边的天空,羌嘎等人就已整装待发了,姑娲和送行的族人也早早到来,姑娲穿戴整齐,开始祭祀。姑娲唱到:

在那高高的招摇山上

有一棵神树,

它的样子如榖,

黑黑纹理,

光芒照亮了很远的地方,

其名迷榖。

我们佩戴它啊,

走多远都不会迷路。

众人“啊哦,啊哦,啊哦,啊哦……”地一起唱起来,随着姑娲开始舞蹈,

太阳渐渐地升起来了,众人跪倒在地,祈祷上天保佑出行平安。羌嘎的队伍出发了,姑娲手搭眼罩久久地遥望着……

送走羌嘎的队伍,姑娲想去饲养场看看,那些饲养起来的小猪、小羊非常惹人喜欢,姑娲想着,信步向饲养场走去。

远在昆仑山下的时候,各部落就饲养起了猪,羊,狗,鸡等。他们原来上山打猎,有的时候捡到猎物的小崽,就抱回来,饲养起来,等长大了,在缺少食物的时候杀了吃。有的时候,猎物充足,几年不用杀饲养的动物,这些动物又生出一些小动物。于是,饲养也成了部落的一种行业。自从来到热水塘以后,定居下来,又开始了饲养,对于饲养来说,他们还是有经验的。姑娲特意指派禾禾管理饲养部。

再说风火,第一次进攻玉猪族就遭到重创,她不甘心,又在蓄谋下一次行动。

她来到皋喾的房间,皋喾正在和花乙叙旧情,见风火进来,花乙忙离开皋喾,迎过来:“大王来了……”

“哦,花乙大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先回兴龙氏,我和皋喾还有重要事情要做,等办完事情,立马就让皋喾回兴龙氏,如何?”。

花乙一脸的不高兴,又没法表示,只好说:“大王不是说过,打完仗就让皋喾跟我走吗?怎么又变化了呢?”

“哦!是这样,眼下我这里只顾操练,别的都顾不得了,这眼瞅着就到秋天了,我得准备些食物过冬啊,皋喾的飞石打得准,我想让他帮我狩猎,准备过冬的食物。花乙大王不会那么小气,不让他帮我吧?”

花乙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我先带皋喾回兴龙氏,筹集足够的食物给你送来,怎么样呢?”

“这不好吧,总吃你的、用你的,我感觉不踏实啊!”风火推脱着说。

“大王说的哪里话,不是你的保护,我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呀!”

风火明知花乙的用意,在和自己兜圈子,有些不耐烦了,就直截了当地说:“就这样定吧,明天你就起程。”

“不嘛,那我就在这里陪皋喾。我来的时候,姜媛说了,不把皋喾带回去,我就不用回去了,姜媛快要生了,她需要皋喾。我这样回去,也没法向族人交代啊!”花乙固执地说。

“好吧,随你便把,但不要影响我们的正事。”

皋喾越来越觉得风火有些不对劲,她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出于好奇心,皋喾也想弄个明白再回兴龙氏。

这一段时间,生活很是平静。有花乙在跟前伺候,皋喾生活得很甜蜜,旋风瓠总是温顺地趴在两人身边,分享两人的幸福。

有一天,皋喾忽然对花乙说:“在那次打仗的时候,我好像听风火喊过姑娲的名字,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是否风火打杀的人就是我的妈姆姑娲的玉猪族呢?”

花乙惊出了一身冷汗,忙打岔地说:“不会的不会的,那怎么可能呢?是你想妈姆姑娲想得入神了,一走神,听错了吧!”

因为当时确实没有听清楚,皋喾真的认为不会这么巧合,也就没再说什么。

皋喾除了和花乙在一起聊天,就是和这里的年轻人玩打飞石的游戏,他们开始选择的目标都是静止的,没有人能打过皋喾,皋喾说打树叶,绝不会打落树枝,。他们比赛的结果就是,谁打得准,谁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头,皋喾当仁不让地成为年轻人的头。玩着玩着,皋喾觉得没有意思了,皋喾说:“今天咱们打飞鸟,怎么样?”

其中的一个青年说:“飞鸟太小了,还是打野兽吧。”

“中,你们打野兽,我打飞鸟,怎么样?”皋喾自信地说

“一言为定。要是你失手的话,怎么办?”另一个青年说。

“把这头让给你们。”皋喾毫不犹豫地说

一个青年说:“一言为定。”

游戏规则,每人三个石子,目标由对方指定。

结果无论是大鸟还是小鸟,皋喾的石头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百发百中,且皋喾说打翅膀,不会打到大腿,把这些青年人羡慕得不得了,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而他们自己呢,就算是很大的野猪,也常常打不中目标。皋喾在这群年轻人当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有一天,皋喾、花乙还有旋风瓠出去闲溜达。

柔柔的晚霞布满天空,映衬得山川大地秀美异常,就连人都显得格外的好看。皋喾一时兴起,猫腰捡起一块石头,他要给花乙表演一下飞石的绝活,此时正是百鸟入林的时候,他看见一只很大的枭鸟飞过来,他说:“花乙你看那只鸟多漂亮,喜欢吗?”

“喜欢啊,你喜欢的东西,花乙都喜欢呢!”

“好啊,我打下来送给你。”说话间,皋喾做出了投撇的准备,就在他投出石头的时候,只见枭鸟匆匆地飞向一棵大树,大树上有一个窝,很多只小枭正扎撒着翅膀迎接着这只枭,皋喾手一颤,这一次,他失手了,石子擦过枭鸟的翅膀飞了过去。

“皋喾,你怎么了?”花乙看到泪流满面的皋喾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棵大树发呆。

“没什么。”皋喾擦了擦眼睛。

“花乙你看,多让人羡慕的一群鸟啊,就在我的石子一出手的时候,我的心象被什么敲打了一下,手一哆嗦,没有把那只大鸟打下来,这是一件好事,这群鸟又可以和和美美地度过一个夜晚了。”

“是啊,皋喾,我知道你又想起你的妈姆了,唉!”花乙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她心里很难受,看到皋喾思念的样子,花乙就更难受了。

其实她知道,风火攻打的就是玉猪族,风火喊的也确实就是皋喾日思夜想的妈姆姑娲,可是她却不敢告诉皋喾,因为花乙心里最清楚,皋喾一旦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立马就会失去皋喾。

再说姑娲还没走到饲养场,北边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瞬间就电闪雷鸣,天轩到处找姑娲,人们都纷纷跑回部落,瞬间,豆大的雨点“霹雳啪啦”地下了起来,不一会儿雨水就连成了片,天像漏了似的,眨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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