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10 14:56:27
莺子回家了,哑巴婆娘喜得直笑,拉住自己妹子的手仔细地端详着,不停地指划着,说她瘦了、憔悴了。莺子只是附合着笑,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哑巴婆娘要到墟上去买些好菜回来,让莺子在屋里好好休息,莺子点头应允着。哑巴婆娘走后,莺子便打了两桶水,准备好好得洗个澡。
哑巴婆娘买完菜回来后,看见莺子正在里屋洗澡,她微微一笑,提着菜准备往灶屋里走。突然,哑巴婆娘怔住了,她看见堂屋角落的木架上放着一件渗着血的白衬衫,那是莺子刚刚穿过得。哑巴婆娘的心猛地一紧,她转身用力得推开小屋的门,冲到莺子跟前。莺子一惊,慌忙地遮着羞。哑巴婆娘看着莺子前被挠伤的血痕,顿时,她泪水一涌,呜咽着,一边抚着莺子身上的伤痕,一边哭泣着:怎么了,这是怎么?
莺子含着泪,木然地站着,仿佛有一种无法释放的委屈与她的痛苦浑然交织。面对母亲的哭泣和询问,莺子不想看到母亲这种悲痛的样子,她努力地克制着强颜欢笑:“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挂伤的。”
“不,不是这样的。”哑巴婆娘继续哭泣着,虽然说不出话,但她内心里在念叨,她一只手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一种愧疚的自责。
莺子连忙止住母亲,就在握住母亲的手的那一刻,似乎有一种令莺子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情传入了她的内心,假意的坚强彻底崩溃了,莺子抱着母亲一声痛哭,顿时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晌午,尚老汉(如今的尚子章)趁着吃午饭的空当想回屋看看自己屋里的妹子,尚老汉突然回屋,令哑巴婆娘有些意外,她慌忙的在掩盖着什么,但还是被尚老汉看到了。尚老汉先是一怔,看着婆娘慌的目光,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良久,尚老汉一声干咳:“开饭了吧?”
今晚,尚老汉不打算在渡船上过夜了,他想回屋去跟屋里的妹子谈谈。
“爹,您怎么回来了?今晚您不在渡船上过夜了吗?”莺子轻声地问。
“嗯啦,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来,到爹这来,爹想跟你说说话。”
莺子一惊,但还是怯怯地坐到尚老汉身边。
“饭馆里的活还做得过来吧?”尚老汉关切地问。
“嗯啦。”
“爹对不住你呀,没让你念多少书,你还怪爹么?”
“爹,您快别这么说。”莺子一声轻咽。
“妹子,爹知道你的性子,啥事总憋在心里,你就不难受?”沿老汉静静地看着莺子,又像是在审视。
“爹?”莺子怔怔地看着尚老汉。
“妹子,爹看到你那血衣了,爹是过来人了,你就别瞒着了。你知道爹当时有多么的痛苦吗?爹不图别的,就图你能过得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尚子章一声哽咽,老泪纵横。
“爹!我苦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呐!”莺子趴在尚老汉的膝上一声痛哭,将自己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释放。
莺子念完初中,就在城里的一家饭馆里打工,她是肯干的妹子,虽然长得一般,可她有着像她母亲那样纯洁善良的心。就在昨天的晚上,饭馆老板趁莺子睡熟之际,差点将她玷污了。这一夜是莺子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夜,几乎让她失去了对今后生活的信心。
“畜牲,明天我就去告他!”尚子章愤怒了。
“可是,他拍了我的照片,说,只要我报案,就会到处贴上我的照片,还威胁我以后必须听他的……”
“你不要给这种人渣任何的机会,咱不是吓大得,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得到法律的惩罚,明天就去告他!”
尚老汉真的怒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是啊,怯弱了一辈子,总该强硬一回的!
尚老汉没再摆渡了,一是自己上了年纪,二是摆了一辈子的渡,现在也该好好地陪着自己的婆娘共享晚年了。
“过河嘞——”尚老汉带着莺子在岸边一声吆喝,吆喝声还是像当年的那样粗旷、宏亮。
“尚老伯,您要过河去呀?”摆渡的后生说。
“嗯啦,进城去。”
尚老汉和莺子上了船,在船上,尚老汉静静地坐着,一阵轻风抚来,江面泛起着轻波,在骄阳下白光漾,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陡然间畅快了许多。尚老汉挺了挺腰,他继续看向江面,隐约中,尚老汉似乎又看到了幺妹子正朝他笑,笑得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甜……
作 者 简 介
杨华,笔名,蓝眼沃龙,起点中文网签约一级作家,曾任湖南作家网后台编辑、论坛版主。有小文散见于《花溪》、《湘潭日报》、《经典故事》、《校园故事》、《芙蓉国年签》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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