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红山女神》连载----第四章

2023-05-10 14:56:27

午后阳光下的山野一片燥热,隐藏在树丛里的猎人们满身大汗,天轩由于吹奏骨笛吸引野鹿,他的汗水几乎把身下的泥土都打湿了。

等到太阳快要压在西面的山顶上了的时候,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只公鹿,公鹿小心翼翼,脑袋高昂,不时地抽动鼻子,嗅着周遭的空气,它的耳朵不停地转动,捕捉着周遭的气味,但是,这种声音实在是太吸引它了,让它不能自制,于是越走越近。

人们都看清楚了,这是一只成年公鹿,膘肥体壮,毛色油亮,斑点鲜明,两架鹿角简直就像冬天乱枝穿空的小树,威武豪放。个子像野牛犊子一样大,它的下颚缀着一撮雪白的胡须,证明这是一只不寻常的公鹿。可是,就在走近跟前的时候,它突然弹跳起来,转身就跑。但是,它已经晚了,天轩抛出流星球,绊住野鹿的双腿,所有的人都射出了利箭,它只是惯性地往前跳跃了十几步,就扑倒在地上了,天轩等人们扑上去,拔箭喝血,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

姒旦带领一群女人,朝着远处的河流走去,工夫不大,她们就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河边,见到水,女人们忍不住快乐地呼喊起来,一起迅速地向河边奔跑。可是,跑着跑着,跑在前面的一个女孩突然陷到淤泥里面了,很快,随着她不停地挣扎,一点点地往下沉去。姒旦大叫一声:“站住,快站住!”听到喊声,其他人停止了脚步。

女孩惊慌地哭喊:“姒旦,姒旦,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呀!”

就在所有人都愣住了的时候,突然璇润也叫了起来:“哎呀不好!” 定眼看时,站在前面的璇润也陷进去了!

姒旦跑过去,趴在地上,爬过去拉住了璇润的手。“璇润,别害怕,别动,我去找妈姆,她会有办法救你的。”甄可吓得大哭起来:“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欧丝抱头跪在地上:“老天啊,救救她们啊。”

姒旦高喊:“都别过来,快去,快去叫妈姆来救她们!” 甄可比较镇静,一边说一边就要跑起来:“哦,我去,我去,你们都别动,我去找大王。”姒旦见了,喊道:“甄可,你怀了孩子,身子不方便,快叫别人去,快!”

这时候,有人早已跑去找姑娲了。

在玉猪族临时驻地,姑娲在跟小孩子们做游戏,老人们在捡柴和搭建做饭的灶台。这样的灶台很简单,就是找来几块大石头,垒起一个支点,能架起煮粥的陶罐就行,有的干脆架起一个木头架子,把煮粥的陶罐吊起来就可以烧火了。

就在这时候,远远地跑过来一个女人,嘴里喊着:“大王,大王,不好了,璇润她们出事了,她们陷进泥里了!”姑娲听了,打了一个冷颤:“什么?快,快走。”

姑娲丢下孩子们,跟着来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姑娲等人一口气跑到河边。一群人正在那里哭叫,只见姒旦趴在河边,姒旦拉着璇润的手,也在渐渐下沉。原来,这是河边的一片沼泽地,姒旦她们没注意,陷了进去。

姑娲跑过来,见了,镇静地大喊:“姒旦,你们不要动,千万不要动,越动陷得越深。大伙快去折树枝,快!”

众人折来树枝,姑娲让人们把树枝子铺到泥地上,逐渐接近璇润和姒旦,姑娲解下腰带,和所有的人的腰带连接起来,一头扔给姒旦,一头攥在大家手里,姑娲大声呼喊:“慢点,悠着劲,慢慢地拉!”就这样,姒旦,璇润被慢慢地拉了出来。

姑娲又让人往前铺树枝,铺到女孩的身边,这时候,女孩已经陷进去半个身子了。姑娲安慰她:“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啊!”女孩吓得大哭不止,一哭身子就扭动一下,扭动一下,人就往下陷一点。姑娲制止道:“不要哭,再哭就没命了。” 女孩绝望地哭喊:“大王,我不想死,救我,救我,快救我啊!”

姑娲把带子系在女孩子的身上,然后高喊:“快抓住带子,大家用劲拉,悠着劲拉,慢慢拉!”慢慢地,女孩终于被拉了出来。姑娲,抱住还在哭泣的女孩,说:“没事了,没事了,好险呀!”

姑娲忙得满头大汗,一切转危为安,姑娲喘了一口气,带领众人绕路来到了河边。河水并不深,里面还有很多鱼。劫后余生,转悲为喜,姑娲她们顿时欢呼起来。姒旦说:“妈姆,鱼,大鱼,你看这么多的鱼啊!” 璇润说:“哎呀,这里的鱼可真多呀!” 甄可喊道:“真是好,这可是太好了!”

姑娲没有注意这些,她走到甄可身边,抚摸着甄可高高挺起的肚子,疼爱地问:“甄可,感觉怎么样,还好吧,得注意了。”甄可毫不在意地笑了,说:“谢谢大王,没事儿。”刚刚被救起的女孩,惊魂未定,但是她还是显得很兴奋,话也变得特别多:“现在大家都高兴了,可是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真可怕啊。”姑娲说:“以后记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什么事都要试探着,别冒冒失失地往上闯,那样是很危险的,就会出很多事,凡事都要试探着来。”

远处,姒旦跳入河水里,兴奋地大喊大叫:“哎!快来呀,这么多的鱼啊。咱们抓一些拿回去吧。”姑娲听了,迎合着喊:“好啊,你们抓吧,多抓一些。”

众人迎合:“是啊,抓啊,快点抓啊,今晚有鱼吃了。姑娲喊:“不要说了,姒旦,快抓鱼吧。大家抓鱼吧,啊,多抓些,晒干了,留着以后吃。”

这河里的鱼实在是太多太大了,最大的一个人都抱不动,女人们纷纷跳进河里,大呼小叫地开始抓鱼,不断地爆发出张扬的锐叫。不一会的工夫,每个人都抓了不少。

河水清澈见底,河底上每一粒沙子都看得一清二楚。突然,璇润发现河底有一块五彩石头,璇润伸手捞了出来,仔细观看,原来这是一块手指肚大的彩色石头,椭圆形,晶莹剔透。璇润爱不释手,其他人看见了,都纷纷凑过来看新鲜,都夸奖说好看。于是,也都纷纷在河底寻找好看的石头,这是一条富有奇石的河流,所以,除了抓到很多鱼以外,每个人还都寻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石头。

在玉猪族暂时居住的地方,后面有一座山崖,立陡立陡的,上面有几只苍鹰在盘旋鸣叫,并且连续发出凿石头的声音,山野广阔,这样的声音就显得空旷而且悠远。

姑娲听见了,她不由自主的站住了,放眼瞭望那座苍桑的石崖,她突然在心中就有了这样的一种意识,这样的意识是别人没有过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过。这样的声音贯彻千古,上到天地混沌初开,下到哪里?她的思绪就像闪光的河流一样流淌不止,遥远不可想象,最后她想,那就到人类的极限吧……这样想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那座石崖放射出了一种耀眼的光芒,光芒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她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老玉头!”她飞跑过去,跑到石崖下,抬头看去,果然是老玉头,只见他攀附在石崖上,腰上拴着一根藤条,挥臂在石崖上用磨玉的石头拼命地凿着……姑娲看呆了,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西斜的太阳显得特别的硕大,放射出来的光芒彤红而别样的美丽,这样的光芒照射在石崖上,照射在石崖上的老玉头的身上,产生一种令人要顶礼膜拜的不可抗拒的魔力。

不知过了多久,老玉头停止了雕凿。

老玉头爬下来,上面一幅画呈现在阳光里。老玉头满意的走到如痴如醉的姑娲面前,哈哈地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告诉姑娲,这是他留给皋喾的一个信儿,那个舞蹈着的女人就是姑娲,那个射箭的男人就是天轩,那个玉龙就是玉猪族部落,那个放光的太阳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要是皋喾走到这里,他看了这些图案,就知道我们从这地方过去了,他就会随后追去。

听了老玉头的话,姑娲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老玉头的手……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大山的另一面,也就是这条河的下游,皋喾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往前走着,这棍子既可以当做探路的探子,又可以防身。他失去了族人们,他只能一个人和他的狗旋风瓠往前走。除了往前走,迎着太阳走,他没有别的选择。

茫茫山野,形影孤单,只有他的小狗跟着他,才让他不寂寞。他一边走,一边采集野果充饥,用石头打一些小型的野物,没有火,他就生吞活剥。皋喾不停地前行,常常爬上山顶往四外张望,希望看见人的身影或者有炊烟升起来,可是,一次次的,都失望了。走着走着,太阳悄悄地西偏了,渐渐地隐入大山之中。

天快黑了,天边飘过来一片云彩,像火一样红。皋喾四处寻找,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他走过去,打量一下,刚想上去,突然感到口渴,回过头来,在附近找到一眼山泉,喝足了,在树下坐了一会,皋喾抱起他的狗,扛在肩上,爬上了大树,骑在树杈上,准备过夜。

夜幕降临,羌嘎等人跟着鸟往前走,找到了许多红色的野果,每个人都采集了很多,直到装不下了,才想起往回走。突然,他们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群狼在悄悄地等待走近的人群。就在前面的人一愣神的工夫,一只狼突然冲了过来,众人吓得尖声大叫,四处奔逃。狼群把羌嘎等人冲散了。一个女孩子被狼扑倒,杀猪般地喊叫,羌嘎和女人们拼命地呼喊,羌嘎随手折断一根木棒,迎上去就打。

羌嘎一边打一边喊:“快,点火把,狼群最怕火。”有人点起火把,并且点燃了跟前的一棵枯树,滚滚浓烟,熊熊火光把逼近的狼群吓退了,那只扑倒女孩的狼让羌嘎一顿猛打,打退了,狼不死心,把嘴插在地上要嚎叫招呼同伴,可是一见烟火,也吓得夹着尾巴逃走了,狼群一看火把渐渐逼近,都吓得四处逃散,女孩得救了。

然而,欧丝和另一个女孩却被冲散了。

傍晚。玉猪族临时住地上,引路的鼓声响个不停。玉猪族老人、小孩都在忙着捡柴、生火,姑娲一个人来到山坡上,踮起脚尖,翘望众人归来。姑娲还是很惦记皋喾,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皋喾,你在哪呢?妈姆多么希望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啊。”

天边,云彩被落日映得一片彤红。

远处,影影绰绰地出现了几个人影,人影越来越近,还没到跟前,走在前面的天轩就大喊大叫起来:“大王,姑娲大王,姑娲大王,我们回来了,快来人接我们呀!”姑娲听了,高兴地大声吩咐:“快,来人,下山去接他们。”部落里的人们纷纷跑过去,两伙人遇到一起,欢呼起来,手舞足蹈,有人接过猎物,有人背起在打猎时受伤的人,人们簇拥着天轩等人来到姑娲面前。姑娲激动地拉住天轩的手,仔细地打量他:“天轩!”天轩深情地看着姑娲:“姑娲!”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许久,姑娲又分别与偙,当琅,石经等人拥抱。“你们受累了,打来这么多的猎物。”姑娲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姒旦正在和几个人收拾刚刚捉来的鱼,她们用石片把鱼鳞刮去,剖开鱼肚,取出内脏,放进陶罐里,准备烧煮,剩下的,挂在树枝上凉起来。看见天轩他们打猎归来,还打了这么多的猎物,高兴地放下鱼,在衣襟上一边擦手一边走过来:“天轩,你们真能耐,打了这么多猎物。”天轩:“哦!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姒旦厥了厥嘴,说:“你总是这么不抢功,等着,我给你煮鱼吃。”姒旦说着,用眼睛盯着天轩,大声地说:“今儿黑夜到我这里来,好吗?”姒旦又抛给天轩一个好看的眼神,走回去,姒旦和甄可等开始煮鱼。

猩红的木头火苗快乐地舔着一排陶罐,陶罐里装满了鱼,不一会就开了,“咕嘟嘟”地翻滚,冒出了乳白的热气,鱼的腥鲜气息立即弥漫了整个居住地,孩子们和老年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围着煮鱼的陶罐说说笑笑,等待着开饭。

甄可笨重地走来走去,姑娲走过来,忧心匆匆地对天轩说:“天轩,羌嘎她们还没有回来。”天轩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对呀,光顾说话了,我说没有看到羌嘎呢。”姑娲说:“咱们应该去找找,天已经黑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天轩:“是啊,我去,我们快去找。”姒旦:“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小孩子,一会就回来了,找什么找呀!”天轩不满意地说:“姒旦,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姑娲说得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呢!”姑娲:“是啊,天轩说得对,天轩,你们累了一天了,我带几个人去找,你们歇息。”天轩说:“不行,那我怎么放心呢。”偙走过来,说:“姑娲,不如我和姒旦带人去找吧。”

姒旦说:还是让天轩和我去吧,我喜欢跟天轩一起去。”

姑娲说:“那这样吧,你们就再辛苦一回吧,天轩,偙,当琅,石经你们几个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路上要小心,有情况赶紧点火报信。”

这时候,羌嘎正背着让狼咬伤的女孩,带领女人们抬着野果,背着野菜往回走呢。黑暗中,又出现了许多蓝色亮点,羌嘎见了,吓了一跳,悄声说:“不好,是狼群,我们又遇到狼群了!”

背上的女孩立即吓哭了:“羌嘎,我害怕。”女孩紧紧地抱住羌嘎的脖子。羌嘎安慰她说:“别怕,快,先放下东西,欧丝,快点火。”没有人应声,“欧丝,欧丝呢?”羌嘎焦急的喊起来。

有人说:“欧丝不见了,她让狼群给冲散了,走丢了。”

“谁有火种?快点着!”羌嘎喊了几声,突然有人说:“不好了,羌嘎,刚才打狼时,火种不知丢在什么地方了,羌嘎,怎么办?”

羌嘎想了想,说:“大家不要怕,喊吧,大声喊,咱们一起喊,把狼吓走。”一帮人拼命地大喊起来:“啊,啊,啊……!”女人们尖利的叫声汇集在一起,划破傍晚的黑暗,在山野上回荡,凄厉而恐怖,凶残的狼群一下子被震住了,徘徊不前。

天轩他们几个人打着火把在树林中寻找,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女人们的喊叫声,天轩仔细听听,说:“不好,羌嘎……一定是羌嘎他们遇到狼群了,快,快跑过去。”天轩带领几个人朝着喊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不要怕,我们来了……!”

羌嘎他们看见了远处的火光,又听到了天轩他们的喊声,激动地对大家说:“天轩,天轩,是天轩他们,大家不要怕,来人了!来人了!”

天轩带领人们跑过来,狼群见到火光,很快地逃跑了。羌嘎背着女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天轩抱起羌嘎:“羌嘎,羌嘎……”羌嘎紧紧地抱住天轩“哇哇”大哭起来。

偙问:“欧丝呢?羌嘎,欧丝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一听提到欧丝,羌嘎立即止住哭声,说:“啊,欧丝,欧丝走丢了,还有一个女孩子。”偙焦急地说:“快,快找欧丝!”

天轩说:“姒旦,石经,你们俩送羌嘎他们回去,我和偙、当琅去找欧丝。”羌嘎抹去眼泪说:“我也和你们去,转悠一天,我路熟。走,我们去找欧丝。”

姒旦、石经等人带领众人抬着野果,野菜打着火把返回玉猪族临时住地,天轩、偙,羌嘎等人打着火把去找欧丝。他们一边走一边呼喊:“欧丝,欧丝……!”

野外森林里,欧丝和女孩让狼群冲散后,他们迷路了。女孩带着哭声说:“欧丝,天这样黑,怎么办呀?要是再碰上狼群……我害怕。”

欧丝毕竟比女孩大,就安慰她说:“看来,咱俩是迷路了,怎么走也没走出这个鬼地方,咱俩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宿,天亮再走,要是遇到野兽,就没命了。”女孩无望地说:“这大森林子,往哪躲呀?”

欧丝四处望了望,说:“上树,只有在树上才安全些。”女孩和欧丝爬到一棵很高的树上,骑在一个粗大的树杈上,欧丝紧紧地抱住女孩,互相抚慰。

夜渐渐深了,起风了,风摇得树枝不停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欧丝和女孩紧紧地抱在一起,一声也不敢吭。突然,树下响起狼的嚎叫声,她们睁开眼睛往下一看,有无数的亮点在晃动。女孩悄声地说:“啊!欧丝,树下有狼!”欧丝紧紧抱着女孩,悄声说:“嘘,不要出声。”

树下的狼已经闻到树上有人味,发出“嗷嗷”的叫声。女孩哭了,颤抖着说:“欧丝,怎么办呀?要是狼上树来,咱俩就完了。”欧丝安慰道:“不怕,狼不会上树。”

正说着,就听见树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同时树开始微微地颤动。欧丝惊呼:“不好,狼群开始啃树了。”女孩吓得喊道:“妈呀,怎么办呀!”

女孩哇哇地哭了起来。

天上有几颗星星,四周一片漆黑,天轩,偙,羌嘎等人打着火把,大声喊着:“欧丝,欧丝……”风吹得火把左右摇晃,他们担心被风吹灭,天轩让偙保存一些火种。

就在这时候,偙突然说:“听,狼的叫声。”羌嘎说:“停下,停下……”大家侧耳仔细听。天轩说:“快,是狼嚎,狼的这种嚎叫声,说明看见了猎物,在招呼同伴,快,朝狼叫的地方走。”大家朝狼叫的方向跑过去,同时高喊:“欧丝……我们来了……!”

欧丝和女孩骑在树上,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孩浑身发抖:“欧丝,欧丝,这树摇得这么厉害,怕是狼要把树啃倒了吧,欧丝,我怕啊!”

欧丝紧紧抱住女孩,欧丝说:“我也怕,没有用啊,说不准姑娲他们正在找咱俩,咱俩喊吧,要是有人听见就好了,或许还能把狼吓跑,也只有这最后一个办法了。”

女孩哆哆嗦嗦地说:“那就喊吧。”于是,欧丝和女孩一起大声地喊起来,说是喊,其实倒不如说是哭,喊声带着哭腔:“姑娲啊——!偙啊——!天轩——你们听到没有啊——!快来救我们呀……!”

天轩等人正在快速地向着狼叫的地方奔跑,突然远方传来沉闷的雷声。同时,隐隐地听到有人在喊叫。羌嘎说:“你们听听,好像有人在喊。”偙停了下来,仄耳听听,肯定地说:“是欧丝的声音。”天轩也说:“没错,那边,快,不远了,就在前边。”

天轩等人正在快速地靠近欧丝她们,几乎听见了狼“咔嚓咔嚓” 啃树的声音。偙说:“快。狼在啃树。”天轩说:“大家边跑边喊。”几个人一边大喊,一边冲上去,可是就要赶到跟前了,没想到,狼却把树啃倒了,欧丝和女孩发出绝望的一声惊叫。

天轩他们一下子都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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