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Francois
图/中国视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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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是这样带着一家人在爱尔兰避难的。这也是你们不能报警更不能送我去医院的原因，不能去惊动他们，至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不然我又会陷入无止境的麻烦当中。”Spring终于费力地讲完了他的故事，这使得已经发生的很多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释，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还是有很多地方搞不懂，”Summer依然一脸困惑，“特别是医院那部分，一开始那个女人为什么被谋杀？然后她丈夫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终止她的生命维持系统之后那些声称要报复的人才出现？而且他们既然要伤害你的家人，那么为什么你现在不担心你的家人？这一整件事都太扯了吧？”
“关于这部分，我本来想以后再慢慢解释的，不过现在看来如果缺失了这一部分，这个故事看上去确实缺乏逻辑。你们要感谢现在没在医院，不然现在该到护士把你们轰出病房的时间了。”
“到了伦敦之后，我们立刻去了我祖父母在伦敦郊区的家。谢天谢地他们都没事。之后我父母几乎是立刻决定我们应该去爱尔兰避一避风头，因为我祖父母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们进行太长距离的旅行，所以爱尔兰确实是一个还不错的选择。”
“刚搬来丁格尔的时候，我还是像惊弓之鸟一样，根本没办法继续生活。我每天都梦到她，梦到她遇害之前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在这里的第一年里，我基本上是抱着啤酒瓶度过的。我真的再也不想做外科医生了。”
“但是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我们利用那笔紧急转移到瑞士的财产，在这里有了一点小产业，我父亲经营着这里的几间酒吧和啤酒厂，我母亲则经营着一间旅馆，实际上你们刚来的那天看到的第一家旅店就是我母亲的，祖父母买下了这座小木屋，颐养天年。”
“至于我，我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到了我在达特茅斯医学院的校友，他们得知我的情况之后，自愿定期给我提供新鲜的血液和各种医疗器械，就是你在那个白色箱子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实际上，楼上那间锁着的屋子，里面实际上是一个冷库。”
“我的身心状况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长期以来我的父母都不同意我去帮他们打理生意，更不允许我去继续当医生。所以我有了大量的时间去寻找这一切的真相。”
“几个月之后，我成功黑进了人口登记机构，发现了埃拉尼·帕特里西奥是三年前才加入美国国籍的，而她之前一直作为意大利籍的留学生在哥伦比亚大学读英语语言文学。然后我又想方设法黑进了意大利方面的相关机构，居然发现没有任何1991年出生的埃拉尼·里维罗拉·帕特里西奥的相关记录。”
“然后我通过查询银行的现金流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所有资金流都来自于开曼群岛上的一个账户。猜猜这个账户是属于谁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甘比诺家族！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家族的一员。为了掩人耳目才使用了假身份独自一人去纽约留学。”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Autumn，我不用说你也应该能想到，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暴露，而又是独自一人居住，所以很轻易地被仇家谋害，仇家一不做二不休办了假手续去医院名正言顺地解决掉了她。甘比诺家族大概是很久联系不到她，觉得事情不对，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决定让我承担所有责任。”
“这就是Spring的故事，一个莫名其妙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可怜虫。”
“那你的家人呢？”Summer依然不依不饶地提问，Autumn急忙向她丢了个眼色，不过看得出来她也一样好奇。
“你们刚到的那一天，在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发现了门口有点儿不对劲。为了安全起见，我马上让他们开车去都柏林度周末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些？”Winter不满地问道。
“这个嘛，你知道么，我已经之前已经疑神疑鬼了大概五万次了，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是个头脑不正常的疯子。而且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对你们有兴趣的，毕竟他们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应该？你是认真的吗？”Winter已经怒火中烧了。
“够了！”Autumn一下子失控了，站起来冲Winter大叫道，“他已经走投无路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要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吗？”
Winter甚至不敢看Autumn的眼睛。
“嗯，你们俩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Summer困惑地看着两个人。
“没有！”Autumn脱口而出。
或许是眼前这个虚弱的男孩子承受的巨大痛苦深深的吸引了她，又或许是她摸到他的手之后的那种亲切而又熟悉的感觉瞬间把她和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孩子联结在了一起，她渐渐地对Spring产生了一种强烈而又复杂的情愫。
她温柔地吻了一下Spring的额头。
“你不欠我们任何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Autumn似乎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拉着Spring的手，静静的陪着他。Summer好几次叫她一起出去玩，她都拒绝了。
在她的照料之下，Spring似乎恢复地很快，仅仅一星期之后他就奇迹般的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Autumn问道。
“既然现在那伙人已经认为他们完成了任务，我想我也可以回纽约了，至少回去看看。”
“你疯了吗？难道你不怕他们发现你还活着？”
“放心吧，我当然不会再继续使用这个名字了，我认识布鲁克林的一个特别厉害的哥们，他可以帮我搞定假驾照什么的。况且，我可能也不会在那边长留。”
Autumn明白他的心思，他还是忘不了他的女朋友。
于是她也没有再继续反对。只是坚持要陪他一起回去。
“哎，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小A，我们刚来不到两个星期，你现在就想回去吗？”Summer不满的嘟起嘴巴。
“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这是Spring三年来第一次有机会回去，而且我觉得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
“你来这里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他！”
“不要这么自私，Summer!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Summer没再说话，显然是默许了她的建议。
在去往都柏林的路上，四个人陷入了一种沉默的气氛。
一路上的景色，看起来一如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样，平静而清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一路上似乎都没看到什么人。
甚至都柏林机场，都只是空落落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冷清破败，使人感到极不舒服。
“Autumn，记得你在海边的时候提到过的那个黑衣老头吗？”Spring突然问道。
Autumn立刻警觉起来。
“在哪？”
Spring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空座位，那个看起来既熟悉又有点儿阴森的老头正坐在那里，穿着黑色风衣，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四个人，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记得他！”Summer惊叫道，我在第五大道见过他，两次！”
“我也见过他，在......某天晚上。”Winter又畏畏缩缩地偷瞟了Autumn一眼。
“最奇怪的是，Spring，我什么时候说起过这个老头了？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他？”Autumn已经有点儿发懵了。
“我不知道，我一看到他，似乎就确定了他就是你那天提醒我们看的那个神秘人物。”
“我得去搞清楚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诡异了！”Autumn说着就向那个诡异男人所在的位置飞奔过去。
相信你也能猜的到，那个位置早已空空如也。神秘男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广播里通知，都柏林到纽约的航班开始值机了，于是Autumn只好作罢。
“说不定等会儿能在飞机上看到他呢！”
可能这个听起来很扯，商务舱里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只有三个面色苍白的老人。
整个机舱里，差不多算是空空如也。
Autumn感到很累，一种莫名其妙的累。这种疲惫感，更像是一种电流，瞬间俘获了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好像看到Summer和她讨厌的男朋友在她后座旁若无人地接吻......但她已经无力再去嫉妒了。
她戴上眼罩，昏睡了过去......
......
“小A！小A！快醒醒！！”Summer急促地推了推她，“你已经睡了整整七个小时了！”
Autumn极不情愿地摘下眼罩。窗外，已经可以看到曼哈顿的天际线了。
但是今天的曼哈顿，怎么看怎么奇怪。
“Summer!今天城里为什么一片漆黑？！”
“刚刚空姐告诉我们城里线路全部瘫痪了。”
“什么？？？怎么可能？”
“别急，小A，我想白思豪（纽约市市长）会找到解决办法的。”Summer试图安慰她，因为她这会儿看起来有一点儿狂躁症爆发的迹象。
这也难怪，纽约的电网全部瘫痪，你在逗我吧？？？
59
走下飞机，机场里依然空空如也。不过相比起城里的电网瘫痪这件事，所有航班停运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他们四个没料到的是，机场外，也好像被清空了一样。
纽约城，世界的中心，顷刻之间，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
所以本该是灯火辉煌的街道，商店，住宅，全部都是一片漆黑。
更离谱的是，十字路口，相互撞在一起的车辆紧紧粘合在一起，看起来好像前一秒它们还在司机操控下正常行驶，下一秒车上的人就瞬间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辆辆失去控制的车，潮水一般向前冲去，直到再也无法向前为止......
整个城市，确实是被清空了。
“是时候了！”一路上都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Spring，突然开口了。
“什么时候？”
· 未完待续
配图来自视觉中国网
动图为Matthew Goode
本文作者
Francois
一个严重阅读障碍的词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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